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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阴荏苒，母亲转眼已是80岁高龄，虽然还算耳聪目明，但是腿脚行动已大不如从前，走起路来显得有些蹒跚吃力，原因是膝关节功能退化，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在大街小巷游来逛去，只能在家里有限的空间来回走动一下，看着她那略显弯曲的背影和蹒跚的脚步，内心不禁隐隐泛起一丝酸楚。
母亲是一个勤劳好强的人，年轻时在北山几个偏远的乡村小学当民办教师。那时交通没有现在这么通达，往返常常要靠几个小时的步行，偶尔能遇到拉货的卡车或者拖拉机，那便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，记忆中的情形是这样的：车厢里挤满了人，或站立或蹲坐，沿路满身尘土，一路颠簸着到家，虽然摇晃的厉害，但是毕竟省了不少脚力，内心还是感到很愉悦的。
上世纪80年代初，政府部门精简乡村民办教师，母亲便失去了耐以生存的“职业”。精简回家后，母亲便和父亲一起做起了小生意，主要是摆摊卖一些毛线、服装之类的日常用品，遇到逢年过节，有时也进一些水果和烟花爆竹等节日用品进行零售，赚一点养家糊口的钱。
我有一个姐姐在水电三局上班，她在外地安家立业，平日里回来的比较少，我高中毕业后考取了省内的一所中专学校，中专毕业后分配在乡镇工作。2000年乡镇机构改革，我便响应政府号召改行从事了教学工作。改行的时候正好是而立之年，自己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，这个时候父母已经不再年轻，没有精力再去经营那些小生意。母亲便到我姐姐家里帮她带孩子，空闲的时候我便去姐姐家里看望一下母亲。后来姐姐的孩子上了大学，母亲又搬回到家里居住，这时我的女儿已经上高中了，期间父亲因病去世，母亲便帮助家里料理些家务，妻子平日上班很忙碌，我上班也是早出晚归。
2019年冬天的一个早晨，我正准备去上班，突然发现母亲在厕所门口摔了一跤，站不起来了，我便急忙过去把她扶起，她说自己好像有点站不稳。我很奇怪，前几天母亲还是和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，怎么突然间就腿脚出了问题呢？看到她虚弱的样子，我便赶紧和单位领导请了假，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进行治疗。经过诊断，检查出了一系列病症，当然最主要的就是膝关节功能退化的厉害，走路成了最大的障碍。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，母亲病情有了一些好转，医生建议回家进行修养，这时我才明白：母亲之所以突然病倒，其实就是年龄因素造成的身体功能自然衰退。
回家后母亲行动始终不太利索，我尽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照看母亲，有时从心理上对她进行安慰。不知不觉中，我也跨过了知天命的年龄，女儿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。随着孩子的慢慢长大，我们这些60后和70后也渐渐开始变老，母亲更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老去，勤劳善良的母亲，真心希望你的身体能渐渐好起来，一起享受家庭的天伦之乐。
（作者：唐振强 2021年2月8日于家中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