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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别大河

[2019-03-11 16:31:46] 来源: 编辑: 点击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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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:确切点来说,这次去大河是蓄谋已久,也可以是没有任何的目的和预谋。顶多也就是去看看,仅此而已。

确切点来说,这次去大河是蓄谋已久,也可以是没有任何的目的和预谋。顶多也就是去看看,仅此而已。

离这次去大河的时日,是年前的时候了,距离现在也有些时日了。那次去大河是一次集体活性的文学采风活动,回来了多多少少,总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文字记录。而这次不同,这次是我一个人,不带任何目的而去,也不带任何的写作任务,说不定,没有任何关于去大河的文字记录,简简单单,说走就走,没有一点儿拘束性。

自由,散漫,和我的性格有关。我是个崇尚自由的人,尤不喜欢繁琐的世俗礼节和陈古不变的条条框框的约束。就像19世纪,俄国诞生的一大批世界级的文学巨匠,譬如普希金、赫尔岑、托尔斯泰、陀思妥耶夫斯基、屠格涅夫等,这些金子般的名字迄今仍在向世人闪烁着独特的光芒。然而,作为一座富矿,俄罗斯文学在我国所显露的仅是冰山一角,大量的宝藏仍在我们有限的视域之外。不管到哪儿去,从来不会提前周密计划,哪怕是去新疆西藏,美国西雅图,也就是说走就走。活的潇潇洒洒,走的洒洒脱脱,抛弃繁杂,活出生活的本质。

雨水过了有阵子了,马上快到惊蛰了。空气是出了奇的新,虽还没到清明时节,但是纷纷细雨,绵绵不绝的从天空泼洒下来了,群山之间,泥土之中,早已经覆盖了浓浓的春味儿。经常在古诗词中读到“春风化雨”这个词儿,这个时间段,春风涌动,烟雨蒙蒙,一丝丝的春雨淋在路面上,油油滑滑的,似乎是哪个不长心把香油泼洒在了大路上一般,恰好是最能体现出“春风化雨”这个词语了。

习惯了自由散漫的旅行,其实开车前往是最好的交通选择,不用排队买票,不用候车。但是这次再去大河,我是坐大巴车前往。上次是坐便车前往的,没有一刻钟的等待,好不惬意。但是有的时候恰恰相反,等待才是最重要的享受,生活中有了等待,才会觉得有所盼头,爱情上有了等待才会觉得美好,坐车也是如此,只有有了候车的等待,才会觉得旅途的漫长,才不会忽略路上的美景。从恒大路口坐车,逼仄的山路九曲连环,山路十八弯,时上时下,大巴车一路颠簸的厉害,稍有些晕车的乘客,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。山路崎岖,我的胃里多少也有了些反应,不过有了强烈的颠簸,胃酸有了反应,才不会忘记所有的路,才会刻骨铭心的记忆在心灵的最深处。这样的路要走差不多两个小时,方才到达大河镇上。不得不赞美,大河一个秦巴明珠偏远的小镇,是藏在深山之中的璞玉。净白,朴实无华,大河的山,足足体现了秦岭山脉的高大威猛的阳刚俊美。

由于来过的缘故,对于大河的每一条街道,没有一点的陌生感,反而更多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。这种感觉是微妙的,好像每一处的建筑物,一花一草一木,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好像不知何处是他乡的那种感觉,仿佛冥冥之中,这里是诗中的他乡,也是心中的故乡一样。

老街,商贸街。一点儿没变,人还是那人,房屋还是那房屋,没有多大的变化,熟悉的还是那样熟悉,只不过是季节不同罢了,加上下了点细雨,路面变得光滑油亮了些,树好似也有了抽芽儿的准备。既然再到大河了,那么河是少不了的,大河镇就是以河来命名的,怎可少了河呢?和大河的街道一样,流芳河也好,恒河也罢,每条和同样是那般的不陌生。登上流芳河上的吊桥,一眼望去,两岸的柳树有了些嫩绿的小芽儿,一阵微风拂过,柳条轻柔,嫩绿新芽儿,也若有若无,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。流芳河的水、恒河的水都和年前没啥两样,细瘦纤长,静静地流淌,虽然为大河,就算是流芳河与恒河交汇处,也没泛起滔天巨浪,顶多不过不足一米的乳白色小浪花。大河水的美是清瘦轻柔的美,宛如处子的静美。

清澈,碧绿。这是大河水的本色,年前的时候,我并没有在意河水,同样也从河面而过,却没有注意河水。然而这次我是专门的观察了大河之河水。清澈是本色,碧绿如琥珀是一种修饰词。之所以清澈是任何的杂质污染,每一滴水,准确的说,应该都是来自秦岭南麓的每一处皱褶或者每一条溪流,大河的水能保持清澈,在我认为,是得益于大河儿女源自本身的清纯朴实。说起碧绿,实在是想不出来怎么去形容了,说起碧绿,也算不上纯绿,绿中带有淡淡的蓝,一条河流,好像一条绿中带蓝的玉带,划破山沟,缠绕在山间。

其实,再到大河是有目的的。年前从大河回来之后,我写了好几首关于大河的诗歌,但是每一首诗歌里,都有关于写大河女子的情节。大河女子的美,正如大河的山一样,净白,朴实无华。那种梨花白,没有任何现代化妆品的修饰,白里透着粉,粉里透着红,给人一种自然清新脱俗的美;大河女子的美,又像大河的河一样,轻柔婉转的美,每个大河女子的身上都会有秀雅绝俗,自有一股轻灵之气,肌肤娇嫩、神态悠闲、桃腮带笑、含辞未吐、气若幽兰,说不尽的温柔可人。肌肤胜雪,双目犹似一泓清水,顾盼之际,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,让人为之所摄、自惭形秽、不敢亵渎。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,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。自年前回来后,多少次总想着,婉转悠扬的大河边,一袭白裙浣纱女子,像是等一场美丽的邂逅,一起漫步月下,月光那么美,春风徐徐,抖落心事,擦干心情;我把梦,和女子手里的纱裙一件件晾在风竽上,仪静体闲、柔情绰态、媚于语言、娇柔婉转之际,美艳不可方物,如幻如梦。然大河水流潺潺,我独自倚立河畔。

春风十里,不如你,不如邂逅大河女子。情愫在大河的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,大河女子,一个如梦似幻的女子,存在与否,心中总会有一个追逐爱情的那片海。我走了,大河。同样是坐上大巴车,同样是那样的颠簸,汽车轮胎和沥青路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,如同一首别离的笙箫,大巴车渐行渐远,大河被渐渐地抛弃在群山之中。

我回头望一眼已全然看不见的大河独自嘟囔一句:大河,我该走了,就此别过。

  

作者简介: 

汪海玉,男,汉族,19917月生于白河县的农村。作品散见于《当代教育》《诗选刊》《延河》《千高原》《散文诗》《文化艺术报》等报刊杂志。《南边文艺》第三届签约作家,《中国诗》签约诗人。系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、中国诗歌学会会员,《诗刊》子曰诗社社员。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、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、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、汉滨区作家协会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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