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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父亲

[2016-12-06 14:49:39] 来源: 编辑: 点击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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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: 我的父亲陕西省汉阴县第二幼儿园 伍昆山提笔写自己的父亲,却无从下笔。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语言去表达内心对父亲这个特殊称号的感情。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,土生土长的农村人。

 我的父亲

陕西省汉阴县第二幼儿园  伍昆山

提笔写自己的父亲,却无从下笔。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语言去表达内心对父亲这个特殊称号的感情。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,土生土长的农村人。也许是那种农民的朴实感,父亲在所有人的眼里面,总是那种不苟言笑的,以至于我和他的关系相处的并不是很好,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。

父亲出生那年,正值文革时期,家中生活很是拮据,父亲辍学很早,因为在家排行老大,他便承担了养家的重担,一个男人的责任在他15岁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来了。砍柴、种桑养蚕、补鞋子、补钢筋锅、开拖拉机,只要那个时候能够挣到钱的方法,父亲一一去做,不为什么,只为改善奶奶和弟弟妹妹们的生活。茕茕孑立的生活。不平的岁月如风霜冷酷着父亲一颗幼稚的心,同时,岁月又是一把双刃剑,也磨砺着父亲一个乐观坚强的心态。父亲再大一些的时候,遇到了我的母亲,其中的过程我听母亲叙述过,但已记不太清晰了,没有门当户对,没有媒人介绍,父亲与母亲便珠联璧合。婚后,父亲的生活重心转移到了母亲的身上,更加奋斗于生活。我的童年生活中,父亲的概念很少,父亲终日的奔波忙碌于生活,我们聚少离多,生活的全部也就是他深夜回家,晨曦出门。没有过多的话语,一度甚至于惧怕父亲,父亲在场,不敢讲话,不敢吃饭,惶惶不可终日。父亲一走,我又便有说有笑,活蹦乱跳。这就是我的童年和父亲。

写道这里我,其实我又不知道如何去描绘我与父亲那种特殊的关系,很微妙,很细腻,只是想起童年事罢了!

童年中,我的身体不是很好。我很少和同龄的孩子那样去爬树,跳田坎,下河洗澡,同村的孩子经常欺负我,我却很少伸张。那次放学的路上,我独自的走着回家,同村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孩子,拦住了我的去路,向我讨要钱财,我不给,他便动手打了我。我的脸火辣辣的疼,我放声的哭着,叫喊着,那个孩子的父亲就在对面看着,引以为笑。我知道没人会帮我,因为父亲出门奔波生活去了,又没有人给母亲送信,我呆坐在地上,任凭那些人对我的嘲弄。父亲的出现让我惊讶不已,他的一声呵斥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,那个时候,虽然我还是一个稚童,但父亲的威猛形象让我始终不能忘却,父亲拉着我起来,我当时心里也是极为害怕的,我怕父亲打我,我怕罚跪。那次,却没有,我受到了从小到大父亲的第一次安慰,那种的感觉挥之不去,散也散不开。

夜晚,怕黑,不敢一个人睡觉,但我又不想和父亲挤在一张床上,他爱打呼噜,爱说梦话,而且那个时候,喜欢蒙着头呼呼大睡,然后在被窝里面放一个响屁,让人窒息。但我又想和父亲挤在一起睡觉,因为很踏实,很温暖,父子之间那种浓浓的亲子感情,才能深深体会。

1998年,我迎来了我生命中一次重要的坎坷。我的车祸,让父亲整个的人都崩溃不堪,母亲嚎嚎大哭,父亲一言不发,医院放弃了对我的治疗,父亲不放弃,转院治疗终于把我从鬼门关拉扯回来,我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足足8天,醒来后,第一眼就是看到父亲憔悴的眼神充满兴奋的望着我,醒来的我不会讲话,只能歇斯底里的叫着,我不会走路,不会一个正常人所具备的所有技能,一切从头开始,包括我的智力也从新来过,不过新生的力量总是强大的,父母亲放下所有的一切,教我说话、教我走路,教我拿筷子,甚至教我怎么大小便,经过半年的康复治疗,我恢复的很好,在我出院的那一天,我看到了父亲第一次的笑容。    

1999年,我出院回家,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状态。父亲继续为生活奔波着,我却因为那次车祸留下了后遗症——癫痫。父亲不在家,母亲终日的守候着我,怕我病发不省人事。为了治疗我的后遗症,父亲四处打听,最终都是以喝高价的蛋白粉来治疗。蛋白粉我喝了长达四年之久,花费了我家十几万,那个年代,那么大的花费,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父亲是怎么来承受的,或许,他承担了我不了解的生活压力。到现在,有时候我和父亲聊天,谈及到这些事情,他总是一笑了之,不作过多的言谈。

童年的生活总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成长,2000年以后,我们的家庭情况稍微慢慢的好转,父亲每次回家都能带着一大堆的食材,并且我们从刚开始的泥巴房子到一间小平房,再到水泥三层楼,家庭居住条件的改善,得赖于父亲的奔波,父亲患有腰疼的毛病,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的根治。现在,想到父亲,其实作为一个男人,他从他的年代成长到为人父,他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去对自己的儿女抱怨自己有多么的努力,多么的辛劳,他有的是对自己肩上责任的信念,拉扯大自己的儿女,供养出自己的后人,因为自己过早的辍学,在自己身上没有实现的梦想,再苦再累也要让自己的儿女完成学业。不过好的是,我和姐姐都很努力,终究没有让父亲的梦破灭,姐姐做了医院的护士,我做了一名老师。在别人眼里,我的父亲成功了,他在整个村子里面都是能够抬起头,昂首阔步的。

这篇文字,我不打算截稿。在我父亲的身上,在我和父亲之间,有太多的故事发生,甚至是爱恨情仇类的,文字毕竟是有限的,但我对父亲的感情是无限的。这种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能够说得完,道得尽的。

总之,我爱您,父亲!

二〇一六年十二月三日

作者简介:

    伍昆山,中共党员,字温润,号红叶居士。19926月生,大学专科,20149月参加工作,现供职于汉阴县第二幼儿园。高中时期开始文学创作,其散文、诗歌多次在安康《瀛湖》杂志、《安康学院报》、《安康教育网》、《汉阴新闻网》、《汉阴文艺》市县杂志网站发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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